【祺轩/轩祺】亲我一下就告诉你(四)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一、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作为进步代表在上一次月考后被专门拉出来表扬的宋亚轩，受到了班主任的额外关注，考试的前一天还被班主任拉到了办公室谈话。
宋亚轩是办公室的常客，几个老师都认识他，逃课打架不穿校服，哪一桩都能让他在办公室被说落半天，班主任心平气和的跟他聊成绩还是头一遭。
宋同学明显没熟悉过这项业务，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适的表情回应苦口婆心对他抱有极大希望的班主任，只能垂头看着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手指应付，听一句漏一句。
“听到了吗？”
“听到了！”
“听到了那就好好考，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班主任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抬手拍拍宋亚轩的肩膀，“老师看好你哦！”
宋亚轩：“……”
宋亚轩沉默了一会，睁大眼睛力求诚挚，“听到了是听到了，但是我不大理解是怎么个意思？”考不好就搬到七班继续去旁听，什么时候考好了什么时候回来，这是什么骚操作！
“老师这不是看你跟马嘉祺同学关系好嘛！“班主任喝了口玻璃杯里面的浓茶，笑的见牙不见眼，“老师还特地找马同学谈过了，他表示十分乐意帮助同学，宋同学不要辜负老师的期待啊！”
这个班主任是语文老师，说话也有朗诵课文一咏三叹的腔调，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手重重的在宋亚轩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语气攸关，交代的仿佛是共同革命的伟大事业。
宋亚轩踉跄了两下勉强保持平衡，一脸菜色，艰难道：“倒也……不必。”
二、
考好是不可能考好了，这辈子都考不好了。
宋亚轩收拾着课本，难过的仿佛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三岁孩子。
“我还能回来吗？”宋亚轩抱着课桌死死不撒手。
“能，只要你下次考试进步一百名，像上一次月考一样。”张真源掰着宋亚轩的手不怎么走心的安慰。
“那我觉得我回不来了！”宋亚轩把下巴抵在桌面上，蔫了。
上次月考进步那么大全靠马嘉祺划重点押题，他都决定和人划清界限了，还腆着脸上去，他不要面子的呀！
张真源看着少见的宋亚轩不情愿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说：“内部消息说教育局特地打电话敲打校长，今年升学率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校长给各班下达指标，你作为在狂风中顽强成长的小树苗，班主任从上次月考里看到了你的潜力，想把你养成参天大树。”
“让我自生自灭，我注定要成为歪脖子树！”
张真源困惑了：“全校第一给你开小灶补课，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还委屈你了！”
宋亚轩一脸‘你不懂’的复杂表情，仿佛跟粘在桌子上一样，坚决不肯走，最后差点被张真源连人带桌子一块搬过去。
大概是七班班主任提前打过招呼，张真源拽着宋亚轩到七班的时候马嘉祺旁边的位置已经收拾好了，二班班长大包大揽，操心周到的仿佛是送孩子住宿的老父亲。
临走的时候先是客客气气的跟马嘉祺寒暄一通，最后指着宋亚轩说：“那就麻烦马同学了！” 这位传说中的学霸带着耳机，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不置可否。
张真源也没自讨没趣，转向宋亚轩：“儿子，爸爸等你学成归来。”
宋亚轩：“……”要不是爸爸心情不好，怼不死你！
三、
暮色渐浓，远方天际被笼上橘红的艳丽薄纱，夜蓝墨色从东向西迫近，像画布被铺染上了绝世笔触，校园中心大道两旁是笔挺高大的合欢花树，将绽未绽，香气清淡，吃饭的同学陆陆续续回班，叽叽喳喳跟别人分享着食物心得。
马嘉祺取下耳机，在一片嘈杂中对宋亚轩说：“心情不好？还是不乐意跟我同桌？”
学校为了响应国家环保号召，新调整了校园内的灯光开放时间，时间还在调试阶段，所以把控的不太准确，以至于天快黑了教室里的灯还没亮起来，马嘉祺的脸一边沐浴在垂死挣扎的暮色光线中，一边埋在阴影暗色里，能看到过长的睫毛剪影，像是艺术家手下的沙画。
人类的审美是共通的，马嘉祺被评为班草不是没有道理的，宋亚轩热爱追求美好的事物，像是收藏家对名画钟情，一面对美人他就心软，而此刻的马嘉祺确实也能被纳入美的范畴，宋亚轩说话就不自觉带上了诱哄讨好的意味：“最喜欢你了，跟你同桌求之不得。”
马嘉祺似乎是轻笑了一下，转向宋亚轩说：“求之不得，我看不像。”
白炽灯光突然照下来，刹那间整座学校灯火通明。
面对着马嘉祺似笑非笑的脸，宋亚轩：“……”
喔嚯！玩脱了！
四、
宋亚轩找七班班主任给他调位置，随便哪都行，除了马嘉祺旁边。
“你们班主任特地跟我说了，马嘉祺也同意了。”七班班主任板着一张你别无理取闹的脸看着宋亚轩，“俩人闹矛盾了？”
“这倒没有……”宋亚轩思索着该怎么以理服人劝服七班班主任，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冷漠的打断。
“没有就行，安心坐在那个位置上，好好把成绩提上去！”七班班主任是个物理老师，和他们班主任是大学同学，做事雷厉风行，常年一张脸缺乏面部表情，说话像是在训人，“马嘉祺放弃物理竞赛集训的时间就是为了帮你补习功课，别让他失望！”
宋亚轩苦着一张脸哭笑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我该好好学习，可我明明只想考脸吃饭继承家业的啊！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宋亚轩抓住七班班主任的手，说的真情意切，“马嘉祺不懂事，您还不懂事吗，竞赛这么重要的事说不参加就不参加了，我配吗？我不配！请您务必劝住马嘉祺，我的成绩算不了什么，马嘉祺的前途应该放在首要，万一拿了名次被保送了呢？”
宋亚轩说的眼含热泪真情实感，本来七班班主任对他的那点小意见也没了，一张面部神经衰弱的脸企图做出点温情安慰的表情，努力失败后拍着宋亚轩的手：“你好好学习！”
这俩大学同学师兄弟拍人的手劲如出一辙，宋亚轩：“……”
手疼，肩膀还疼。
宋亚轩刚回到教室马嘉祺就被叫到了办公室，半个小时回来后沉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大高兴。
但这位大学霸常年都是这个表情，宋亚轩也不能确定，他琢磨了一会又暗自嘲笑自己真是闲的没事。
晚自习下课铃响，马嘉祺放下手中的笔，说：“听说，你想调换位置？”
宋亚轩：“……”
七班班主任不够义气啊，不调就不调，怎么还带告状的。
“考试成绩进步一百名才能回去？”马嘉祺冲宋亚轩挑眉，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完全没等宋亚轩回答，自顾自说道：“想回去吗？”马嘉祺闲闲的吹了下手指，“想找我给你压题画重点吗？”这位大学霸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容，说：“求我啊！”
宋亚轩：“……”求你不会，撩你行吗？
怕你爱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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